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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告而別,是難以輕易撫平的心傷!

看到這則新聞奶奶去世打擊大…宥勝確定請辭《機智校園生活》時,我腦海中浮現幾年前的另一則新聞奶奶過世一年多,星卉曝「心裡話」:希望一切從頭來過。還記得那時,讀到星卉的新聞時,我私訊星卉粉專,寫了一些加油打氣的話!何以我要這樣做?說出來或許大家很難相信吧?!因為星卉是同鄉啊,且我推測她可能也是我幼稚園的同學,但我想,她可能已經不記得我了。何以我對她印象深刻呢?這與我想寫的這個主題有關!

多年來我一直有段細節不太清楚,但印象深刻的畫面。幼稚園的我,應該是5-6歲左右吧,那天老師跟一位同學說:「○○,你爺爺來帶你,因為你爸爸回來要帶你上台北念書…」。我看著那位同學跟著她爺爺離開教室,印象中我有跑出教室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想我沒有好好跟她說再見。因為,太突然了,且年幼的我,根本不知道台北是個距離很遠的地方啊!那天之後,我們未曾再見過面了。

幾年前,我聽說村裡○○○過世時,他的孫子有回來,就是演戲的那個星卉。我不認識○○○,當時也不知道誰是星卉,但我清楚記得那戶人家。因為每次經過那裏,我都會想起那位北上讀書的幼稚園同學。問了一些那戶人家的訊息,自己上網查了星卉的背景資料,我才驚訝的發現「她可能就是那位,我沒能好好說再見的幼稚園同學啊」。

對於星卉當年尚無法走出奶奶過世的打擊,我清楚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歷程,因為我也曾經陷在失去奶奶的悲傷情緒中,〈最後三星期的生命啟發〉是奶奶過世多年後,我在朋友的鼓勵下投稿的文章。奶奶病逝時,我沒能見她最後一面,在國外念書的我後來經歷了一段蠻長的低潮期。當年,慶幸有一群馬來西亞同學適時地拉我一把,讓我能順利自大學畢業,但我真心不知道自己那段低潮期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大S曾罹憂鬱症的新聞(2000-2001年左右吧),讓我不禁回想:「當年的我,好像也是憂鬱症的樣子…」不過,我沒有再去細究,即使後來跨入輔諮系,我也沒試著去了解自己當年怎麼了,因為都已經是多年~~前的事了。直到2019年進到全職實習,在陪伴一位孩子的過程中,我看到當年的自己就和眼前的孩子一樣時,我知道我需要去找出答案了。

原來,我不是憂鬱症!我只是處在悲傷歷程中!

為了找到那位孩子卡關的原因,我才了解到原來處在失落的悲傷下,會經歷似憂鬱症的狀況。可惜的是,失落議題常被忽略,只看到外顯的憂鬱行為。簡單來說:

失落(loss)是指一個人失去原本擁有的東西。即,失去的可能是有形的物品、也可能是無形但意義深遠的人事物、更可能是與受傷死亡相關的事件。

失落,對不同年紀的人而言,有不一樣的情緒重量;也就是說,常玩的玩具不見了、或是每天見面的同學突然轉學了、飼養的小動物過世了、甚至是家人生病沒能常陪伴在旁…等等,對年幼的孩子而言,都是需要處理的失落議題。

伊莉莎白.庫伯勒·羅斯(Elisabeth Kubler-Ross, M.D) 提出「悲傷五階段」:

否認(Denial)–憤怒(Anger)–討價還價(Barganining)–沮喪(Depression)–接受(Acceptance)。

不告而別,是難以輕易撫平的心傷!

俗女養成記中有約3分鐘的片段貼切地呈現悲傷五階段,只不過,現實狀況下〈悲傷〉並不是短短幾分鐘、幾天就可以完整經驗的歷程。需要特別一提的是,除了《接受》是最後階段外,其他四個階段並不會按照順序發生,且可能其中某個階段不會發生!也就是說,前四個階段不是循序漸進發生的步驟,而是因人而異、且會不斷循環,才能慢慢地進入最後的《接受》階段。

要經過多久的時間才能療癒失落悲傷呢?我沒有答案!因為,每個人受失落事件,所觸發的悲傷情緒不同。另外,表現出不受失落事件影響的人,我不認為是已經進到《接受》階段;我個人認為壓抑比較像是處在初期的《否認》階段,即否認自己面對失落悲傷的所有感受。腦海中浮出一段旋律:Don’t say goodbye,我不讓眼淚流下來…。而這樣的否認態度會需要更久的時間,才能走到最後的《接受》,甚至,可能無法順利走到《接受》階段。

失落議題,觸發的情緒需要適時地被接住!

當我知道自己當年是因為奶奶病逝,所觸發的失落悲傷時,我回頭翻了大學時期的日記。我才發現,原來在奶奶病逝前,我壓抑了一段沒處理好的失落議題:飼養多年的狗,在我出國第二年病逝了!還記得接到電話那時,我默默地在電話另一端流下淚來。在成為專業助人工作者後我才懂,面對失落的悲傷情緒,如果逃避面對或沒有機會好好面對自己的情緒,那麼,未處理完成的情緒稱為「未竟事宜」,會成為成長過程中的背景情緒,三不五時地干擾、影響著你,當相似狀況再次發生時就會被觸發,成為更加沉重的情緒壓力,累積為長期的憂鬱狀態,進而成為憂鬱症的機率就會增加。

不告而別,是難以輕易撫平的心傷!

最後,就像《蛤蟆先生去看心理師》書中寫的:

成年後的很多行為,都是從童年時期學來的;

只要我們的情緒獲得真正的理解,就能有成長的機會!

〈後記〉

如果可以,希望你我都不要成為不告而別的人;

如果可以,希望你我都可以好好跟對方說再見!

我是Iming心理師,在個人成長的旅途上,陪你探討〈失落悲傷〉的情緒影響。

Iming

40+ 以跨領域的身份成為諮商心理師,在尋找適合自己理論學派的旅途上,受到TA溝通分析創始人E. Berne以風趣、簡潔易懂的方式命名心理遊戲所影響,從而聚焦於TA溝通分析理論的學習與心理遊戲的探討。 與你分享生活中的《心》發現:心情抒寫 & 心理遊戲,期待透過文字產生陪伴與鬆動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