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蘭的白色聖誕節

芬蘭首都赫爾辛基以往年底都會在市中心的白教堂前廣場舉辦聖誕市集，一間又一間相鄰的小木屋販售著應景禮品和食物飲料。當然其中一間由聖誕老公公坐鎮，大小朋友可以入內合照。市集裡最有芬蘭特色的是桑拿屋，冰天雪地下，赤身裸體只圍著浴巾的芬蘭人從熱呼呼的桑拿出來降溫，跟逛市集穿著厚重冬衣的民眾形成有趣對比。

因為疫情影響，去年聖誕市集，白教堂前的廣場只佇立著一顆很孤獨的聖誕樹，平實的裝飾每年都一樣。今年聖誕市集則移至海邊廣場。

赫爾辛基的Esplanadi公園中央每年都擺上同樣的麋鹿與聖誕樹裝飾。

赫爾辛基每年登場的街道聖誕裝飾都一模一樣，芬蘭朋友說這是傳統。我則覺得很永續，市府不用每年支付額外預算重新製作設計新燈飾，從倉庫裡拿出來掛上即可。

即便是知名餐廳的聖誕裝飾也不浮誇。

芬蘭聖誕節是家人團聚的日子。芬蘭室友準備返鄉過聖誕節時，背包裡都塞了好幾本書。問她們聖誕節通常怎麼過，她們都說就是家人聚餐聊天，然後連著幾天穿著睡衣舒服地窩在家裡看書。聖誕禮品中，書籍在芬蘭是相當受歡迎的禮品。

朋友家中客廳擺著傳統裝飾的芬蘭聖誕老人，現在普遍流傳的紅衣紅帽聖誕老人形象其實誕生自可口可樂的商業廣告。

赫爾辛基今年聖誕節天氣超晴朗，溫度降到零下十二度。聖誕節前夕凌晨開始降雪，帶來名副其實的白色聖誕節。我們全副武裝到海邊散步，冰雪覆蓋的海灘與海面美極了。

海灘沿岸有數處結冰處，在藍天映照下，呈現淡藍色。男友想試踩，我阻止他破壞美景。我們後方走著一對父子，父親才說完：「不要踩上冰塊！」我們就聽到咚一聲，小男孩立馬滑倒躺平開始大哭。過一會沒事後，父子倆繼續散步，大約四歲的小男孩穿著厚重的連身防水裝，像一團長腿的球，超可愛。

海邊有著許多被推擠形成的冰塊，大人小孩堆疊成聖誕樹造型的冰柱。

人跡罕至的新雪留下野兔和海鳥的清晰足跡。

喜愛桑拿的芬蘭人在結凍的海面鑿出一個洞，周圍放上反光警示標誌。附近住家就可以從桑拿走到海邊做ice dipping, 跳到冰冷的海水中降溫。如果晚上看到有人全裸在海邊ice dipping是稀鬆平常的事。

台灣朋友詢問我在芬蘭是不是更有聖誕節氣息？相較於台北濃厚的商業氣息跟爭奇鬥豔的聖誕裝飾，我感受到的是芬蘭人溫暖平實地和家人度過每年團聚的日子。